第(2/3)页 “这么多年,瀚海何时消停过,要是突然没了声响,才是怪事。” 陈寅无奈摇头,“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这些日子我听说西南那边也不太平,倒真是多事之秋。” 项流云不以为意,“乱世之中,方是男儿用命之时。所谓的太平盛世,还不是一代代人用命填出来的。” 陈寅嘿嘿笑了几声,“你这些年落寞了,可当初跟在你身后的白信现在可是威风的很。而今东都城里谁人见了不叫一声白信大将军?” 项流云一笑,“当年白信谋略兵法本就在我之上,只是武艺上差了些。不然当年也不会被你们东都双雄堵在巷子里揍了一顿。白信后来有没有报复你们?” 陈寅摆了摆手,满脸得意,“好汉不提当年勇,白信大将军哪里是这般斤斤计较的小人物。何况大将军征战在外,也没回过几次东都。” “你不会这么多年见到他都绕道走吧?” “自然不会,只是每次大将军回东都时我都有要事缠身,难见一面。” “呵呵,这么多年,你这混不吝的性格倒是没变多少,想来也是,你要是个多愁善感的读书人,未必便能撑到今日。” “可不是嘛,有我一人便羞煞东都城里的读书人。” “两位聊着呢?”酒铺掌柜自门外而出,见到两人满脸喜色。 “老宋回来了,快再上些酒水。”陈寅招了招手。 宋掌柜白了他一眼,还是转身吩咐小二给他们上些酒水。 “这些酒水就记在项蛮子账上。”陈寅毫不见外。 宋掌柜没理他,而是望向向流云,只是他看到后者的落魄模样,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,随即满脸笑意,“回来了?” 项流云笑着点了点头,“坐下喝点?” 宋掌柜坐到一旁,轻声道:“项大哥,这些年过的如何?” “算不上好,也算不上坏,浑浑噩噩也算度日。”项流云喝着酒水,语调平淡。 “穆将军的事,这些年我也听过一些,项大哥还是要想开些。” 项流云挠了挠头,“你们耳朵倒是挺长,我在西北的事,你们远在东都城里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。不说我了,小闫,你这些过的如何?” 宋闫笑了笑,面色平静,只是目光之中多少带着星光点点,这在经商多年,城府越发深厚的宋掌柜身上已经极少见到了,“多亏项大哥当年帮了我一把,要我在东都城里有了些人脉,这些年生意做的虽然不大,可难得的是一个安稳无事。在这东都城里,能无事已经不简单了。” 一旁,陈寅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,“小宋,当年提携你的只有老项不成?你忘了后来老项去了西北,是谁带着你在东都城里横行了。” 宋闫朝他行了一礼,毫无真诚的道:“自然还要多谢陈兄那些年不离不弃的要我帮你带着麻袋,跟着项大哥的那几年挨的揍,还没有跟着你一年挨的揍多。” 陈寅摆了摆手,“客气的话不必多讲,记在心里就好,以后我来铺子里,你少收些银子就是了。” “呵呵。”宋闫笑了一声。 宋闫少年之时不过是个混迹在东都街面上的落魄儿,自小无父无母,在街上靠着坑蒙拐骗为生,是个谁看了不顺眼都能踩几脚的小人物。直到有一日他偷到了项流云身上。 那时正是项流云春风得意之时,五花马,千金裘。一身行头贵重的很,加上人物俊美,走在街上不知多少人盼着项郎回头一顾。 那日宋闫也是狠下了心肠,趁着项流云酒醉将他堵在了巷子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