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已是十二月初一。 徐载靖等人已经启程回京一天多了。 午时末(下午一点后) 齐州, 皇城司狱, 狱内昏暗冰冷, 刑房 有冬日的阳光从小小的窗口里照进来,形成了一道光柱。 光柱也让狱内漂浮的灰尘、蒸汽现了形。 光柱下, 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, 身上、脸上满是各种伤痕, 放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指已经变形,椅子下的双腿也有些无力的垂着。 就着光线,这男人咧嘴一笑,嘴里满是鲜血,里面却是一颗牙也没有。 “嘿嘿.任是贾府君想破脑袋,也不会想到.原,原来的白高国司相,居然,居然是皇城司的人,哈!哈哈,可笑啊!” “怪不得.咳咳白高被灭的如此之快!真是我都知道了你的身份,说什么,我都是个死,所以,我为什么说?” 看着前方的男人,站在一旁的兆泰峰眼中没有情绪的波动,道:“我也没想到,居然能在齐州,见到之前在兴庆府认识的人,可见咱们缘分颇深啊。” “嗤!”椅子上的男人不屑的喷出一口血沫。 兆泰峰继续道:“这样也好,可以少说很多废话!我行事,说一不二,你应该知道!” 男人抬眼看了下兆泰峰,点了下头:“垂环司司相,说不杀就不杀,这我知道。” 兆泰峰:“嗯。只要你告诉我,为什么齐州附近,留守府、妆佛台的谍子,少了这么多,我给你个痛快,你的妻小我也会放过。” 椅子上的男人神情一愣,然后,语气慌乱道:“我,我我说!” 兆泰峰摆了摆手打断道:“你先稍等!听我说明白!” 男人:“嗯?” 兆泰峰:“我口中你的妻小,不是齐州城里的,而是析津府显忠坊中的那一家三口.对了,还有个老妈子!” “哗啦!” 椅子上,受了重刑的男人猛地挣扎了一下,不顾伤腿,就这么站起来看着兆泰峰,眼神凶狠的似乎是要吃了他。 兆泰峰情绪依旧没什么波动,道:“现在,可以说了么?” 对视了两个呼吸, “啪” 男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,道:“要我说可以,你先告诉我,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。” 兆泰峰摇头:“你没资格问这个。” 男人喘息了两下后,道:“我们一开始接到了析津府的密令,要我们赶快移桩后来又接到让我们在齐州引发混乱,焚屋杀人的密令。” “完成差事后,我们本要撤回北辽,但临行前又要我们我们去伏杀从贝州归京的一行人。” “密令上说,贝州事败,坏事之人归京时必然心情高兴轻松,麻痹大意,便命我们寻机伏杀。” 兆泰峰语气依然平静:“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贝州?” “我等不知道,我们只是要在沿途等待而已。”男人说着,又吐了口血。 “如何伏杀?” 男人不解的看着兆泰峰,道:“自然是能下毒便下毒,没机会下毒,便寻机用强弩伏杀。” “归京途中,给大周立下大功的那帮人,总不会一路穿着甲胄吧?是吧?”说着,男人嘴角露出了笑容,似乎看到了自己这方阴谋得逞。 “怎么找到他们?”兆泰峰继续问道。 男人摇了摇头:“我没出齐州城,他们便是默认我已奔赴极乐,我又怎知如何找他们?” 兆泰峰转身离开了刑房。 看着兆泰峰的背影,男人眼睛转动后,猛地一瞪,喊道:“我知道了,是.” 话没说完,刑房的皇城司吏卒便走了上来。 出了刑房的兆泰峰,步伐猛然加快。 一番吩咐后,有数名皇城司吏卒,骑着快马朝不同方向奔去。 站在院子里,兆泰峰看着天空,自言自语道:“齐州能派人去,大名府、澶州八成也派人去了!” 夕阳下, 官道旁, “嗖~” 一支锋利的羽箭电射而去, 远处正在飞速跳跑着的兔兔脖颈被射穿,倒在了地上,片刻后就有血液的热气冒了出来。 片刻后, 轰隆的马蹄声响起,来到兔兔身前也没停留,骑士直接一个探身,就将兔兔给抓了起来。 提着兔兔耳朵,顾廷烨一脸喜色的,呼着白气喊道:“靖哥儿,今晚咱们又能加餐了!” 说着,顾廷烨将羽箭拔出来后,把兔兔挂在了鞍鞯后面的野鸡旁边。 因为徐载靖等人身上有皇帝旨意,自然不能慢悠悠的归京。 同时他们还是立下功劳之后回家,心中愉悦。 行进方向又是自北向南, 不但没了迎面而来给众人增加阻力、寒意的顶风,而且有了增加助力的顺风。 北风居然一下子也变好了,恨不能让它更大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