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大内官虚扶了一下徐侯夫妇, 更加笑容可掬的看着徐载靖,道:“五郎,奴婢出宫前,殿下拦下奴婢说过几日天就热了,命奴婢将这冰井务的条子给靖哥儿送来,以后府里用冰便直接去冰井务提便是。” “多谢殿下。” 徐载靖躬身拱手道。 大内官一甩拂尘微微躬身道。 “好,徐侯,夫人,那奴婢便告辞了。” “我送送内官。” 大内官摆摆手道:“徐侯客气了,让五郎送我便是。” 听到此话,徐载靖走上前,躬身道: “内官,请。” 大内官朝着徐侯夫妇、谢氏、华兰等笑了笑,转身离去。 出府的路上, 大内官看着落后他半步的徐载靖,低声道:“五郎,殿下说您还是科举为重,那张家蟠哥儿官途一眼就能看到顶,你何须和他置气徒惹陛下不快。” “小子省的,多谢殿下,多谢内官。” 大内官笑着点了下头。 晚上, 宫内, 皇城下, 禁卫营房, 侍从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:“公子,吃药了。” 脑袋发晕的被人扶了起来,张士蟠看着端到面前碗中的药汤,只觉得药味扑面而来。 张士蟠皱眉压下喉头的恶心感,强忍着难受喝了一口,然后整个脸苦到挤成一团:“呕~” “水!水!呕~” 漱了好几口后,只觉得嘴里苦的发麻的张士蟠,看着侍从手里的药碗,道:“这,这是什么东西,是人喝的么!?” “公子,这是宫里最厉害的金紫医官开的方子,您再喝一口吧。” 张士蟠:“贼鸟厮来!” 几日后, 光化坊 申家, 申家嫡子婚期将近, 整个申家宅子喜气洋洋。 申家后院, 庭轩之中, 进京有段日子的申和珍正如同一个小大人一般,和来访的父亲同僚文官家的姑娘们说笑着。 “哎呦!那徐家的恶少年被陛下勒令去读书,汴京城里终于能有点安生日子了。” 申和珍放下手中的果子,用手绢儿擦了擦手,疑惑的朝说话的贵女看了过去。 正在吃着泡螺的李家五娘,斯文的咀嚼动作一滞,没说什么继续吃着。 坐在申和珍旁边的海朝云,朝后面侧了下头,她身后的女使注涧便凑到她耳边道: “姑娘,说话的是江陵知府沈志沈大人的嫡三女,沈家大娘子和镇南侯韩家有亲,镇南侯和韩国公家辈分相同。” 注涧说完和另一边的抱岫低声核对了一下后,抱岫凑了过来,道:“沈姑娘和申家姑娘一样,进京不久。” 海朝云轻点了下头,笑道:“沈家三妹妹,你这是从哪儿听说的‘恶少年’的事啊?” 申和珍点着头。 其他官眷贵女多是有交头接耳说话的。 沈三姑娘笑道: “朝云姐姐,我是听韩国公和中山侯家的几位表哥表姐说的啊!” 说完又道: “和珍,你进京时间短是不知道,其他几位姐姐呆的久定然知道的!这徐家的恶少年在汴京为非作歹,不是和京中勋贵子弟打架,就是和外国使节殴斗,还敢挑衅金国人呢。” “听说前两年神保观发生祸事,这徐家这恶少年就是始作俑者!” “前两日,那恶少年不还在大相国寺殴打他人吗!京中都传遍了!可这恶少年没想到碰到个硬茬,这才被陛下勒令读书。” 听着这位姑娘的话语, 余嫣然虽然什么话也没说,但依旧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眉毛:这姑娘仿着徐载靖作品新创的一些可心的绣画很是挣了些银钱! 所以,余嫣然有些心虚的凑到海朝云耳旁低声道:“朝云姐姐,这位妹妹说的不对,而且,幸亏今天没邀张家五姐姐来,不然.” 海朝云笑着点了下头,看着沈家三娘道:“三妹妹,这些事兼听则明,偏听则暗,有时候还是要多打听一些的。” 申和珍同意的点了下头:“听父亲说,哥哥大婚时还要请徐家五郎当傧相呢!好像姐姐镇南侯家的亲戚没这么说吧?” 沈家三姑娘一脸不可思议,看着说话的几人:“啊?可是,我家亲戚好吧!嗯,镇南侯韩积云表哥他从不说人闲话。” “对了,我在家里听说,宁远侯顾家二郎和齐国公府小公爷,都是知礼读书的,诸位姐姐可曾见过他们?” 有姑娘道:“沈家妹妹,你说的这两位可都是你口中那个恶少年的同窗!” “啊?那他们不会被那人带坏吧?” 听到这话, 庭轩内的官眷们都举着团扇笑了起来。 也不知道是笑这姑娘天真,还是笑这姑娘说的话。 “妹妹,还是等你见过那‘恶少年’一面后,再说吧。” 庭轩内笑声更大, “哎呦!” 有姑娘惊呼了一声, 原来是方才出言的姑娘说完话后,和一旁的闺中好友贴耳说了什么后,被人羞愤的推了一把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