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金不换不慌不忙地从包袱里掏出个皮囊,角开系绳,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扑鼻而来。 “七十年的参王酒。”金不换把皮囊推到老刘头面前,“长白山的老参王泡的。” 老刘头的喉结动了动,但没接。 金不换又摸出个木盒,打开后,里面是块黑色的膏状物,散发着淡淡的腥甜。 “熊王膏。”金不换压低声音,“毛子国进口熊胆炼的,能续命,还能……金枪不倒。” 老刘头的独眼微微眯起,还是没说话。 金不换叹了口气,最后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个布包,层层打开后,露出一枚暗红色的骨片,表面布满了细密的金色纹路,在火光下若隐若现。 “火狐骨。”金不换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能镇阴寒,拔阴毒……” 老刘头的眸子终于亮了。 伸手想拿,却被金不换一把按住:“带路,这些都是你的。” 老刘头盯着火狐骨看了半晌,突然咧嘴笑起来:“跟我来。” 他领着我们在猎屋周围转了一圈,边走边用木棍点地,每点一下,雪地里就会“咔嗒”轻响,露出隐藏的机关陷阱。 屋后埋着连环套,三根兽筋拧成的绳索藏在雪下,触发后能同时勒住猎物的脖子和双腿。 木屋东侧的松树上挂着一张几乎透明的网,网上缀满细小的骨刺。 最阴险的是西边的雪堆,看着平整,下面却是个深坑,坑底插着削尖的竹钉。 “这些是防人的。”老刘头冷笑,“你们命大,刚才过来的时候,走的是北面小路,那里的机关昨天刚刚拆掉。” 接着他又带我们绕到猎屋后方,指着远处一片看似平静的雪地:“那儿埋着‘雷火瓮’,鄂伦春人的老法子,防的不是人,也不是兽……” 雪地下埋着陶瓮,瓮里装着硫磺、硝石和晒干的毒草。一旦踩中,爆炸的毒烟能笼罩方圆十丈。 “去年冬天……”老刘头用木棍拨开积雪,露出个焦黑的陶片,“就在这里,炸死过一头比牛犊还大的白狼。那狼跟人一样,能两条腿走路,还能学人说话,真他娘的邪性。” 金不换蹲下身,捡起陶片闻了闻,脸色微微一变:“这应该不是对付野兽的吧?” 老刘头眸子里的光闪了闪:“那东西……有时候会变成人形。” 那时我一直不明白老刘头说的“那东西”到底是什么。 后来问过金不换才知道,所有成了精的动物,在猎人嘴里都成了“那东西”。 回到猎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