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好一通逃窜后,楚靖巧终于是没了力气,乖乖的坐在蒲团之上,认命的把身子往后一倒—— 「师父,徒儿没力气了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!」 她一副无赖的模样气笑了老军医。 但一瞧她这满身狼狈的样子,老军医终究是将手里的水瓢丢进了缸里。 「过来!再湿着身子小心明日便着凉。」 「好嘞!」楚靖巧起身随着老军医一同走入了厢房之中。 老军医厢房里面的布置也极其简单。 仅有一张硬榻,还有一个放在硬榻边上的大箱子,除此之外便也仅剩一些晾晒草药的架子。 随后老军医从大箱子里头取出了一件衣袍,似乎颇为留恋般用手抚摸了几下,这才递到了楚靖巧的手掌边。 「你且去将这身干净的衣物换上,莫要着凉了。」 「是!」楚靖巧点了点头,随后去到一处无人的厢房之中,将这衣袍换上。 这衣袍比起她平日所穿的来说有些大,不过却也并未大太多,穿在身上,倒还显得别有一番滋味。 但当楚靖巧穿着这身灰色绸缎衣袍走至老军医面前时,老军医却是一怔,那浑浊的双目竟是泛起了点点泪意。 楚靖巧觉察到不对劲,「师父,这衣袍是您儿子的吗?」 这种款式似乎也是近几年的款式,绝不可能是老军医年轻时的衣袍。 「嗯。」老军医抬手故作不在意的擦掉了眼角的泪珠,「这是他前几年穿的衣袍。」 「哦?」楚靖巧有些不自在的抖了抖身子,「那他如今在何处?怎么徒儿从未听您说过您还有一儿子?」 「他啊。」老军医蹒跚着身子坐在了硬榻之上,「他没了,早在战乱之时,他便已经投身到了战争之中……」 话音未落,老军医浑浊的双目便是又溢出了几滴泪珠。 楚靖巧只觉得喉中一哽,方才那股不自在的感觉在此时尽数消散。 她没有多言,只是站在老军医身旁,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才能安慰老年丧子的老军医。 白发人送黑发人,应当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了,又哪能是寥寥几句便能安慰得了的。 「楚爱卿,老军医,怎么这气氛如此凝重?」 就在厢房里的气氛陷入一片沉寂之时,清冷的声音忽然从厢房外响了起来。 第(1/3)页